第兩百七二章為難
長亭聽得心頭酸酸澀澀,不知該作何感想,又想生氣罵人又想溫聲勸慰,可罵誰勸誰啊?罵那岳番不守信?人家本來也并沒有承諾過任何事情啊,至少...沒有文書、紙質(zhì)憑證等等物件兒啊??伤謩裾l呀?勸玉娘別擔(dān)心,再等等,再等等或許岳番就來了呢?可這話長亭也說不出口,誠如玉娘所說,她都快二十了,難不成最后等等等,等到你岳番娶個名門閨秀,玉娘卻等成個老姑娘終老一生嗎?這也太他媽...不公平了!
玉娘語氣哽得長亭一顆心都快碎了。
“他是該給你個說法!”長亭悶聲道,當(dāng)務(wù)之急是搞清楚玉娘到底咋個想的,她之后咋做都得照玉娘咋想來辦,若玉娘確實真心實意地想找個人嫁了,四平八穩(wěn)地過之后的日子這也好辦得很,就看玉娘是不是舍得了。
不過這世間所有的傻姑娘都是嘴上哭著說一套,心里又想一套,每次都覺得在破釜沉舟,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只是螳臂當(dāng)車,只要對方肯低頭,每天能原諒對方八百回留下手帕交干著急。
唉。
長亭小覷玉娘神色,一邊說話一邊看她神色變化,“要不我先讓蒙拓側(cè)面問一問?若是岳家裝作不懂,我就著手選人...若只是因為岳老三和岳番兩個兒郎家心大忘事,咱們也大氣點兒左右一輩子就嫁這么一回,總得認(rèn)認(rèn)真真問清楚了吧?”
玉娘停了聲音,看向長亭,眨了眨眼。
長亭一下子明白了。
果然是個傻姑娘,嘴上說得要一刀兩斷,心里頭壓根還藕斷絲連著呢!
“嘎吱”一聲響,長亭一抬頭見屏風(fēng)后一個健碩的身影,長亭趕緊拿帕子給玉娘擦了擦眼睛,再一個探身從暖榻邊的匣子里抽出盒粉膏來給玉娘勻在臉上涂妥當(dāng),不叫人看出來之前哭過,玉娘甕聲,“...蒙拓而已...”意思是沒需要遮掩,長亭輕聲道,“別介,他那幾兄弟,事兒都是通的,萬一叫岳番聽見你還哭了,他指不定又得意又憐憫呢!”
長亭話音將罷,蒙拓?fù)Q了一身常服進(jìn)來,看玉娘也在,先問了聲好,再看長亭案桌上擺著地產(chǎn)賬簿,道,“看了一天了?”
長亭將賬簿往前一推,笑著,“沒,玉娘過來了一直在說話呢?!笨纯从衲镌賳?,“許久沒見阿番了,他上回是跟著去了邕州的吧?現(xiàn)在回來沒得???”
“一早回來了,昨天才伙同幾個弟兄出去喝了酒?!泵赏夭灰詾槿唬袢招木w有點好,落了座和玉娘玩笑道,“往后你說說他,喝酒夜歸,再這么下去,小心早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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