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客套的、敷衍的、以交差為首要目的的好,而是一種“我不說,我做”的,很真誠的好,一種男人就該吃苦的根深蒂固的自覺。
為了逗小長寧,岳番甚至還強撐起身子來教導長寧騎馬,長亭和玉娘攔都攔不住,騎馬就得后背發(fā)力吧。后背受力被一拉扯,岳番就哼唧,岳番一哼唧,長寧趕忙要下馬,抱著岳番的腰桿癟嘴要哭。
人與人的感情,都是相處出來的。
一見就投緣的,有。
但是少。
更多的緣分與感情都是在一起同過甘,共過苦的漫漫長路上修出來的。
這一點,長亭感受頗深。
岳老三有腿疾,正燒著火的木柴棍子落在腿上都沒太大感覺;岳番是個人來瘋,嘴里頭得嚼著狗尾巴草,就算玉娘告訴他長在荒郊野外的野草矮叢是獸群三急的好地方也沒用,人大不了昂起頭回你一句,“咋的,我就愛吃屎”;守貨的趙兵頭是個百戶,世襲的軍戶,非常喜歡吃糖,隨身備著麥芽飴,趁長亭不注意就塞進小長寧的嘴里;正兒八經(jīng)趕車的馬夫其實耍劍耍得特好,家里有個四五歲的閨女,還會熬姜湯,平時深藏不露,關鍵時刻卻是個能揮火把趕群狼的主兒...
哦,還有個少年,蒙拓。
長亭與每個人都熟稔了,除了蒙拓,他們素日只有三個回合的對話,來來回回都是這六句話,且都是長亭溫聲問詢,蒙拓冷面回答。
“...咱們快到了吧?”,“嗯?!?br>
“蒙大人可累?”,“還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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