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短見!”
周通令斥了姜氏,“趙暨與我同生共死,又豈可多加猜忌以免寒心!”話頭頓隔半晌,再言,“何況邕都距平成千里百里之遠(yuǎn),若想擅自搭話,定從幽州過,到時候是截下還是放行,全由你我做主,又談何忌憚!”
比起同生共死的情誼,還是后半句話讓姜氏更放心。
話頭再轉(zhuǎn),姜氏小心談及真定大長公主宣召暗線家將一事。
“老婆子受了驚找人護(hù)著,又不敢用我的人馬,也不敢擅用石猛老兒的人手,被逼到墻角調(diào)動暗線豈不正常?!何必太過多心!更何況真定大長公主一舉已將幽州之內(nèi)陸家的人馬都搬上的臺面,這是好事!更是因禍得福!”
周通令眼白朝下,頗為不耐,“蠢婦何必句句話話皆言及外事,內(nèi)宅可打理好了?容娘的針黹課業(yè)、寶娘、定娘的新衣新裳都預(yù)備妥帖了?還有崔姨娘、戴姨娘的郎中請好了?內(nèi)宅都沒拾掇妥帖,就吃相難看地想插足外宅,商賈出身!眼界太短!蠢婦!”
一口一口蠢婦,姜氏臉上紅一坨白一坨的不在答話了。
她的出身永遠(yuǎn)遭人詬?。≈芡钚脑酱?,勢越寬,她的出身就是個污點(diǎn)!無論說什么,無論說到了什么,都能掰扯到她的商賈出身上!別忘了,沒她這個商賈人家的女兒,幽州城的錢從哪兒來!?因為他們姜家,商販往來便日趨增益,這才是幽州這個小小地界的立身之本,這才成了他周通令的軍餉、官餉…
姜氏這么些年胸口堵的那口氣兒一直沒散下去。
真定大長公主不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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