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說的太過籠統(tǒng),申屠易聽不明白,話畢瞧著他道:“聽明白了嗎?”
申屠易為難著搖頭又點頭,似乎甚是糾結(jié),筷子也丟了,道:“你說的事兒太多,我亂的很,只知道這東西要給羯族的小王爺送去,不然胡人要打過來。”
“這兩樁不亂就行了,我估計石亓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安城里。既然我知道這事兒,拓跋銑肯定也是知道。他知道,沈元州也知道。所以你去了之后找人會十分好找,因為大家都在找他,你只用在安城的北城門外守著就是了?!?br>
薛弋寒一死,平安二城就不許百姓居住,少有人往來。申屠易又很少往烏州一帶跑,薛凌怕說不清楚北城門是哪個門,手指又沾了些水,在桌上畫了個簡易的安城輿圖。
畫完指著幾道門一一給申屠易說了一遍,道:“你看這個北城門,出去之后就是草皮子,至多往前百里就能遇上散居的羯人。所以假如石亓在安城的話,他要回去,一定會走北城門?!?br>
申屠易盯著桌上水漬沒抬頭,道:“那萬一他不在安城呢,你自己也說是估計?!?br>
“魏塱疑心甚重,羯人又上趕著討好,所以十有八九石亓都在安城等著啟程來京。如果他不在,也不要緊。按規(guī)矩,他既然是要為質(zhì),至少是兩日一報行程。你在城門外等著,看見有胡人進出,跟上去就是了,如果有人攔你,就亮一張皮子出來,定能順利找到他?!?br>
“聽你說的好像容易的很”。申屠易翻了個白眼,直起身子,摸了摸胸口,看著薛凌來了一句:“你這會跟沈元州倒是很像,頤指氣使的理所當然?!?br>
薛凌不解他為何這樣說,也懶得解釋。用袖口將桌上輿圖擦的模糊了些,才道:“倒也不是十分容易,等你去了,那蠢狗已經(jīng)成了個香饃饃,估計是大家都在搶。你動作慢些,就搶不到了。所以吃完飯,就趕緊走吧?!?br>
申屠易重新拿起筷子,道:“我東西給他,總得說點啥啊?!?br>
“就說所有人都是拓跋銑殺的,他手里有同樣的皮子,好幾十塊呢。如果那蠢狗聽到這些還想不過來,那也沒法兒。不過你千萬別說你認識我啊,不然當場就得送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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