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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清猗在馬車上兀自不停的抹淚,薛凌心煩道:“大姐哭成這樣,又有什么意思,若是嫌棄我臟了齊家,我回去拿點東西滾出大門就行”。

        齊清猗抬起頭來看著薛凌,一句話好半天才說順“落兒不要這么說,我只是擔心家里情況,不管怎樣,你是我三妹妹,哪有滾出去一說?”

        “萬一我不是呢”?薛凌問的很是自然。陳王既然知道了自己身份,瞞著這個人也沒多大意思。

        齊清猗早有猜測,可已經不在意這個問題了。眼前人是誰都不要緊,反正是陳王府唯一一個實打實為自己孩子著想的人,她怎能不為薛凌以后考慮?信上說外頭傳言極其難聽,叫一個清白姑娘以后如何在京中立足。念及此,眼淚又淌了出來道:“是與不是又有什么要緊,哪家的女兒也不能讓人這般毀了名節(jié),以后可要怎么嫁人?!?br>
        薛凌看她哭的傷心,本以為是惦記齊家,這會聽著居然有點擔憂自己的意思。心里微微觸動了一下,偏她是個不知如何勸人的,有心要哄兩句,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你還是擔心下二姐姐的婚事吧。”

        說完撩了簾子自己吹風,這京中人來事往真是花樣多的很。就因為自己出身不好,另一個姑娘都要被退婚。還是平城好,將軍的兒子,并不比卒子尊貴些。

        馬車吱吖到了齊府,齊清猗腳踝還沒好透,薛凌先下了馬車,又轉身來扶她。齊清猗卻把薛凌往身后拉了拉道:“三妹妹跟著綠梔先回自己院兒吧,我這邊自己去就是了,下人難免嚼舌根,莫要在意?!?br>
        薛凌捏了捏手腕,笑了一下。莫說她不是,就算真的是,她也在意不到哪兒去。

        綠梔還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看倆個小姐態(tài)度截然不同,猜都不好猜,便對薛凌道:“那小姐我先去給您備著茶水”。三小姐的院兒常年沒下人候著,她是知道的??隙ㄒ矝]人等著三小姐,別坐了那么久馬車,回了連口熱水也喝不著。

        薛凌正想自己一個人走走,也好看看都是些什么閑言碎語,當下揮了揮手,讓綠梔去了。

        天色已有些沉了,春日早晚都還寒,這兩天剛好京中有風,涼絲絲的。薛凌拎著一包東西往慢吞吞往自己院里走著。本是沒什么要帶,她怕光拿半幅薛弋寒的畫像惹人起疑,干脆收拾了一堆雞零狗碎,急的齊清猗催了她好幾次。

        這齊府,還真像是主母病了,主公瘋了那回事,院子里三三倆倆的下人閑著沒事干。一看到薛凌,如同看到了瘟疫一蹦三尺遠,指指點點的說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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