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中文 > 古言 > 雄兔眼迷離 >
        可惜那些竊竊私語都聽不著,薛凌拎著東西,特意繞了幾個趟兒,就想找個嗓門大點的,然而并未得償所愿,只能失望的回自己院里了。她得趕緊收拾收拾,今晚,還有別的事兒干呢。到了自己房,發(fā)現(xiàn)綠梔還沒回,這泡茶的比喝茶的還晚到,也不知是去哪了。

        屋里幾天不住人就冰涼涼的,比起蘇府真是差遠了。薛凌找了半天才找到綠梔把那裝衣服的大箱子放哪。拖出來打開,撿出自己過去的男裝來。抖開瞧了瞧,收拾的挺好,跟新的沒啥區(qū)別。

        自己摸索了換上,覺得好像緊了些,有點湊活,只是一時也找不著別的了。坐銅鏡前鄭重的束上發(fā)冠,左看又看還是不像。不像過去的自己,這也沒沾染多久的脂粉氣啊,怎么就回不去了呢。

        看了一會,薛凌又覺得可能是臉上還有些胭脂唇脂沒洗凈,又把衣服換了回來,隨口叫綠梔打盆水,也許洗洗就差不多了。

        叫了兩聲還沒人應,瞅了倆眼,合著這丫頭還沒回。她從來就是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干脆了出了門,想去齊府廚房討些熱水,順便拿點啥墊墊肚子。

        走了不多遠,就是齊清霏院子,腳步不自覺停了霎時。這還是第一次自己回了這么久,這齊清霏都沒來院里鬧騰了。忍不住敲了敲門。

        出來的是個小丫鬟,并非齊清霏貼身的水杏。一見是薛凌,臉色大變,極沒好氣的說:“這不是三小姐嗎,找誰呀?!?br>
        “清霏呢”。

        “我們家五小姐去哪,做下人的哪知道??偛贿^就是不樂意看見某些人罷了”。

        門關的哐當一聲,差點碰著薛凌臉。她沒多惱,只是捏了一下手腕。這破地,反正是沒打算呆多久,犯不著跟人—尤其是跟個下人一般見識。如此想,又調轉了頭,干脆就懶得去廚房了,不如自己直接出府去吃算了,順道兒把畫擱往蘇家。

        才進自己院門,聽到屋里頭有人幽幽的哭。薛凌最近都形成了條件反射,一聽見人哭就以為齊清猗要死要活了。三步并著兩步到了房門前踹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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