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一邊抖,手已經(jīng)摸到了頭上發(fā)簪。她想過千萬種,獨(dú)獨(dú)沒想過這種狀況,只且悲且怒。
然后是男性身軀重重的壓了下來。薛凌的簪子已在手上,正要動手,卻身上一輕,發(fā)現(xiàn)是身上的人被人提起來扔出好幾步遠(yuǎn)。她又重重的把簪子插了回去,力道之大,只恐頭皮都有了血跡。
來的是另外兩個人,雨南雨北,動手的正是雨北,扔完雨西也沒管薛凌,只盯著雨西問:“你能不能干點(diǎn)人事,還他媽是個娃?!?br>
薛凌趕緊翻身起來,連蔽體的碎布都沒撿,就穿著褻衣,去撿那四五個發(fā)霉的饅頭,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去撿了。
只此時此刻,不去撿。她覺得自己就要控制不住去搶劍殺了這四個人,殺了這附近所有帶眼睛的生物,方才能罷休。
可她不能,她還要回京城去,于是她又連滾帶爬的去撿那幾個饅頭,就好像真的沒這幾個饅頭就活不下去。
撿著撿著,便爬到了雨北腳下,半個發(fā)霉的饅頭在那,伸手就夠得到,又好像,遠(yuǎn)的如同此刻的薛弋寒。薛凌跪坐在那,不敢伸手。
雨北卻蹲下來,撿起那半個饅頭問薛凌:“你拿這個去哪,都不能吃了?!?br>
眼前的少女抬起了臉,軟軟的喊:“能的,哥哥,能吃的”。仿佛為了說服雨北,抓著自己撿起來的饅頭就咬了一大口。
然后又天真的看著雨北:“我得給我娘送去呢,我不回去,娘就沒飯吃了”。明明是一身腌臢破落,此刻也透出幾分惹人憐來。
雨北摸了摸身上,就幾兩散碎銀子,又脫了外套一并給了薛凌,叫她趕緊出城。
薛凌只微一咬牙,眼淚破天荒的沒掉下來。然后伸手搶了雨北手上半個饅頭,飛也是的跑往了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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