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是要當個一輩子的皇帝,魏熠就必須安安心心當個太子。
說什么父子情深,天下凡非天子者,皆為臣。魏熠一日不登基,一日,就是個臣。偏偏這個臣,只要稍稍向前,便是龍袍加身。
一步錯,步步都得錯。
若是薛家小兒為質(zhì),西北離京千里,太子縱有心抬腳,亦是無力與人合謀。便是薛弋寒被風雪吹昏了頭要扶植太子上位后弄權(quán),那幾十萬大軍也不能悄無聲息來京。
而江府不同,江閎本就在京。如今西北兵符又全部回來了,若太子奪得兵符在手,連江府逼宮,名正言順登基,想來也出不了大亂子。
天下安有數(shù)十年太子乎?然皇帝再再活個數(shù)十年,似乎一點問題都沒。
江閎癱坐在回廊涼椅上,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有些杞人憂天。太子不過十來歲,如此揣測君王用意,太惡了些。
他扶著椅上欄桿緩了一會,還不見小廝來,估摸著是真去端了茶湯。起了身要走,想是坐的久了,突然起來,頓覺眼前一黑。
太子魏熠是還年幼,可他江閎不小了啊。
天子究竟是在防誰?
管他江閎手腕滔天,權(quán)傾朝野,只要江玉楓是魏熠的手足,江家.......能翻到哪片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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