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中文 > 古言 > 雄兔眼迷離 >
        沒有就沒有,沒有又怎樣?平城的兵,需要朝廷的兵符嗎?

        薛凌捏著手腕,覺得四肢百骸都活泛了過來,她回正臉看向江閎,見后者還低著頭專心致志的撇茶葉沫子,也去學(xué)著端了一盞茶。這種乍悲乍喜將人的思緒拉成單一直線,無暇顧忌其他。

        以至于薛凌有瞬間的解脫,忘卻薛弋寒死因,忘卻宋滄還在獄里,轉(zhuǎn)而陶醉在自己的父親并非千古罪人這種劫后余生的慶幸中。

        她甚至都沒去想想真要論個究竟,也該是魏崇多疑,皇家不軌。這些東西與她毫不相干,她哪有功夫去怨憎一個陌生的死人,她只想留住平城,留住前十四年聽見的,看見的,以及,深信不疑的。

        只是,快沒了,其實(shí)她也知道快沒了。但只要還剩一丁點(diǎn),她就得不惜一切抓牢,她捏著茶碗,莫名想笑。

        因?yàn)椋蝗挥X得,他媽的,假如那半塊兵符不在魏塱手里,她碧落黃泉都得找出來,粘到那狗手上。除非將手砍了,不然拿不下來那種。

        于是她又安穩(wěn)了些,飲了一口茶水,道:“江伯父若是有什么實(shí)質(zhì)證據(jù),不如早些拿出來,我也好早些去找找,免得夜長夢多?!?br>
        不等江閎答話,她又想起些證據(jù),繼續(xù)道:“按江伯父所言,當(dāng)初魏塱并不知道兵符已經(jīng)不在我爹手中,我爹下獄之后,他就應(yīng)該問我爹要才是....”。她頓了頓,繼續(xù)道:“我爹絕不會藏著這東西,等著拓跋銑如入無人之境。”

        江閎并不惱,他知騙不過薛凌,也聽出薛凌話里是暗諷他掖著兵符的事兒,坐視當(dāng)年西北淪陷。莫說當(dāng)時江府如熱鍋螞蟻,壓根記不起這事兒,就算記起來了,他也確實(shí)是不知那兵符在哪,連薛弋寒還兵符的事兒,他都不敢說有絕對的把握是真的。

        萬一,最后兵符沒找到,魏塱會怎么想,實(shí)在不可預(yù)知。而且當(dāng)時,他以為薛弋寒還在大牢里好端端的喝二月春,真要有兵符什么事,怎么也輪不到江府來開口。便是現(xiàn)在,他也不知薛弋寒早就身亡,導(dǎo)致魏霍兩家無從問起,故而他對薛弋寒不會藏私的說法有些不屑一顧。

        薛弋寒下獄是早,死的卻晚,是在無憂身死后才定罪的?;实鄹魷?zhǔn)肯定問過兵符的事,也許他正是因?yàn)椴辉敢飧嬷圆抛员M,薛凌有什么臉在這說薛弋寒不會藏著?

        然江閎此時并不想與薛凌爭執(zhí),只微笑著道:“我哪有什么證據(jù)。不過,是誰給了你雪娘子的詳細(xì)出宮路線?”

        “讓那人再給一次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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