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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無需三令五申告誡,不穩(wěn)民意,反起恐慌。一紙文書送往西北諸城主事即可,叮囑著少批兩本放行牒片,這事兒就該能辦的圓圓滿滿。

        申屠易多少應(yīng)該知道些,但具體怎么個限法,連蘇家都沒有具體字數(shù),他又何從得知。不過就是干活兒前先著人去官府取定額分量,上頭許了,他就著人運送。上頭不許,他就告知蘇家行不通,如此而已。

        上頭許不許的,沈元州說了算。

        鮮卑與霍家的拉鋸還在持續(xù),魏塱夾在臣子與外邦之間上下不得。這攤渾水在深不見底處暗流洶涌。偏偏申屠易和他的人不過是被人托在水面的馬前卒。

        在沒被吞噬到漩渦里頭去之前,只能瞧見一片風(fēng)平浪靜。

        申屠易既得了蘇家重用,底下一群人跟著雞犬升天。事還是一樣的做,銀子卻變成了花不完。錢還在其次,有了蘇家的金字招牌,從此擦肩回眸里盡是善意周到,往日山窮水盡處皆成了柳暗花明。

        所謂豁達豪邁,并非不愛財愛名,只是對這個沒有太大執(zhí)念罷了。富貴逼人時,總還是免不了欣喜若狂。投桃報李,那群人事也辦的盡心。

        申屠易很快就無需全程親自跟隨,而是經(jīng)常跟在蘇遠蘅身邊處理一些迎來送往的事。蘇家只當(dāng)他鉆營,卻不知他是有自己的打算。

        以前認識的,都是下層看門巡城的人,招呼著出力還行,其他的,就沒法兒了。而蘇遠蘅因羯族一事,烏州的大小官員不說,京中還有權(quán)貴。能攀上一個,就多一雙眼睛,誰知道能看到什么呢?

        他想的本也沒什么差,蘇家要用這個人,哄的也盡心。影子似的粘在蘇遠蘅身邊,終于在蘇凔那跟薛凌碰一起。

        幾年前薛凌蒙著臉,見面又是個千金小姐樣,申屠易想死也想不到他要找的人近在眼前。此時蘇凔高中,他只想跟著蘇遠蘅巴結(jié)一下這新晉狀元爺。沒等屁股坐下去,就看見那齊家小姐差點就將這蘇家大少爺切成兩段。

        就算沒有貼著的蘇家的打算,跟蘇遠蘅呆一起這么久,申屠易明顯也是不可能見死不救。這一拉開不要緊,臉上傷疤轉(zhuǎn)眼開始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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