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意的回過頭道:“我說什么來著,他們抓了一大堆,倒不許我抓?!?br>
這下徹底犯了眾怒,魯文安上來拉著薛凌要走,嘴里好話連連仍被獵戶圍住不放。他雖是向來舉止無狀,但到底不敢真?zhèn)巳?,還得勞神顧著點薛凌,恐她不知輕重。
一來而去,腰間東西就被人扯了下來。出城巡防,身上自然是有令牌的。雖然好多年沒大用處,魯文安卻是對軍中身份多有看中,常年掛身上。這一扯下來,便被認(rèn)出是城中守將,薛凌理所當(dāng)然的被提到了薛弋寒面前。
鎮(zhèn)北將軍的名頭顯然好用的多,賠了些錢財,那群人千恩萬謝尚不足表達(dá)感激之情,將薛凌圍成一朵花兒道“原是將軍家的小少爺要兔子,何苦親自去逮,在城里招呼一聲,千只百只也送得來?!?br>
前倨后恭的模樣讓薛凌越發(fā)氣的要死,且魯文安雖唯唯諾諾說這法是他教的,不怪薛凌,卻全然不似往日生拉硬拽都要說薛凌沒錯,這更讓她委屈的緊。紅了眼眶在薛弋寒面前跳腳道:“他們抓了百十來只,卻跟我說不許,你還要賠錢給他們,哪有這種道理?”
當(dāng)時父子還未生分,許是還趕上了薛大將軍心情好,倒沒跟她說重話,只多叮囑了幾句日后不許,此事便算揭過去了。她雖是好長時間揭過不去,可惜再往原子上走,魯文安盯的死死的,管她如何捶足頓胸,也堅決不允。日積月累,也就習(xí)慣了下來。
習(xí)慣未必是什么好事,如果沒有這個習(xí)慣。她抓那倆只白兔子時,大抵費不了那么久功夫。
撇下習(xí)慣不提,年歲長些,其實是知道錯在何處。獵戶依仗原子上牲畜生存,自然有行獵之道,求的是代代有個活計。灌水焚煙去抓兔子,違背道義尚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在播其惡于眾也。
如果不擇手段可以快速得到想要的,那么,邪念恒生實屬理所應(yīng)當(dāng)。
薛凌半跪在申屠易面前,最想問的,其實是:為何我老老實實獵兔子,到今日仍是兩手空空。而世人無所不用其極,反而滿載而歸?
或許,往洞里灌水才是正確的方法,那些獵戶裝的一臉正義凜然,說不準(zhǔn)背后干了些什么勾當(dāng),不然袋子里哪能抓到那么多兔子?
她蠢蠢欲動,要去撿當(dāng)年丟地上的水囊。只要和那些人用一樣的方法,整個原子上誰能比她抓的兔子多?這輩人已是自顧不暇,想什么千秋大計?因為我不肯為惡,所以要步履維艱。這種事古未聞之,今日得見。她手里拿著平意,知道自己是錯的。
可是,已經(jīng)不想對了。
【本章閱讀完畢,更多請搜索無名中文;http://www.pettt.com 閱讀更多精彩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