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事成了,他也不過就是更得魏塱寵信。若是不成,命都保不住。兩相權(quán)衡,只要是個正常人,就不會以身犯險。
要說以情誼打動,好像自己與他的交情也不過是泛泛而已,至少遠比不得宋滄與他三年多朝夕相處。
是該再仔細(xì)思量一些。
她瞧著天上浮云飄忽,覺得自己的吝嗇來的毫無道理。劍....都給出去數(shù)月了,才開始心疼。想報恩,總有別的方式,買把新的也好,魯伯伯就留下那么一點東西,不該一時腦熱贈與了旁人。
這一思量,就思量到了霍云婉最后一封信前來,七月十三,霍云昇稱病,于兩日后秘密離京。
薛凌捏著信,總算將自己從椅子上拔了起來。想歡呼兩聲,又恐?jǐn)_了旁人生疑。只狠捏了一把手腕,進屋抓起筆寫的龍飛鳳舞,翻來覆去都是個霍字。
殺人的棋,江府已經(jīng)備好了,無需她再找。李阿牛那邊,還不到去的時候。魏玹處也一切消停。蘇姈如遣蘇銀來送過兩次賬目,但薛凌此時尚覺無需留意這個。寧城那邊接手的是霍云婉的人,真有需要,將人拉過來問個分明就行。
永樂公主府有霍云婉安撫著,也是風(fēng)平浪靜。聽說霍準(zhǔn)又開始上躥下跳的催著人嚴(yán)查宋滄案,但薛凌也并不發(fā)愁,兩日而已,江沈魏霍四家一起護著,再撐個十天半月全然不是問題。
至于霍云昇前往寧城的路線,那就更不值一提。幾個鮮卑人在霍大少爺身邊隨行,哪還需要人去額外查什么路線。另一樁心病,也有漸愈之勢,藥引子正是霍云婉那句“當(dāng)年黃家玩了一把”。
黃家玩的是什么?
霍云婉說她并不知道個中細(xì)節(jié),然薛凌這幾日左右閑著。往里頭一想,無非就是當(dāng)年魏塱想將西北歸于自己的母家,卻不知為何黃家與霍準(zhǔn)早有約定,要把西北交與霍家之手。
所以,先去的守將黃旭堯直接作了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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