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中文 > 古言 > 雄兔眼迷離 >
        魏塱與霍準(zhǔn)原就是狗東西,干出這種事也不足為奇,她意料之外的是,這沈元州居然也不是個好東西。

        所以如今她斷定,沈元州一定會到寧城。

        按理若無圣旨,武將肯定是不能隨意接手他處軍權(quán)。但胡人大軍壓境,他過來只為守護大梁疆土,這是名。不求胡人,只要能將這場戰(zhàn)事的損失降到最小,事后西北的兵權(quán)就能由沈家順理成章的接過去,這是利。

        于名于利,他都要來。

        于情于理,他都能來。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他來了魏塱非但不能拿他怎樣,還只得交口稱贊。何況自己已經(jīng)說過無論是殺霍云旸還是去請沈元州都是皇帝授意,魏塱不可能否認(rèn)的,如果他否認(rèn)了去請沈元州是圣旨,就相當(dāng)于也否認(rèn)了自己要殺霍云旸。

        皇帝現(xiàn)在如何說話并不重要,但霍云旸死后,魏塱再無忌憚霍家的理由,一定會竭盡所能去將霍家塑造的罪大惡極。到時候派人來寧城暗殺霍云旸就不是什么猜忌臣子,而是陛下英明果決如神,魏塱那個狗東西怎么會否認(rèn)。

        “凌”字已經(jīng)描到了第二橫,薛凌劍尖良久沒動,她想起自己在寧城的忠義塚前燒的一疊黃紙,那些人的文書并沒遞到皇帝面前。會不會.....當(dāng)初沈元州的文書也是沒遞到?

        劍尖往左又寫了一筆,沒遞到也不要緊。若沈元州是個赤膽忠心,那他一聽說胡人壓境,只會更快到寧城,以求力挽狂瀾。但這念頭很快被打消,沈家的人,在京中也聽過些名頭,確然稱不上她心目中的好東西。

        可她自己是個好東西嗎?“凌”字收筆,薛凌站起躍出院墻往糧倉而去。她算計沈元州往寧城,是真的指望這個人能守住身后江山百姓嗎?

        她都不敢說是,她在平城,她不能在平城里心無芥蒂的厚顏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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