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賤,我命賤,將軍不用這么喊,擔....”,魯文安回身賠笑連連,霍慳卻搶白道:“孟行,你什么意思。”
魯文安一把將他扯到身后,仍是點頭哈腰,信口道:“承蒙將軍眷顧,安魚愿為您上刀山下油鍋。我家中也無旁人,就開陽城外安家莊上有個瞎眼的九十歲老母,您一問便知,另有個...”
他聲音微酸,想掩飾已來不及,只抬頭吸溜了一下鼻子,道:“有個年近十八的兒子,三年前沒了,不過說不準他哪天回了,將軍不要虧待他。”
話畢又恢復嬉皮笑臉對著袁歧道:“爺咱這就走吧?!?br>
霍慳被他說的一愣,心想安魚哪來的九十歲老母,且孟行問的也奇怪。朝廷的在丁名冊上籍貫家世都是有錄可查,真想給安魚許點好處,直說絕不薄待就行,犯不著在這問,反讓人覺得沒誠意。
他“你”,字才出口,便被魯文安重重一拽,雖還是沒明白原因,卻也知拆穿了沒好處,當即轉了個口風佯裝氣道:“你想把爺一人留這?”
袁歧大喝一聲:“吵什么”!見魯文安二人噤口,這才看向孟行,等他示下。
魯文安自是順坡下驢,而霍慳卻是對孟行絲毫不信任,反倒覺得魯文安可靠些。除卻魯文安,平城里的人好歹是自己的,跟他們呆在一處遠比給人軟禁在城里要安全。
但他也明白自己處境,想先跟魯文安出了這個門再說,要不就是今兒他媽的倒了血霉,安魚雖說也算個自己人,可遠不貼心,偏湊了巧了,一起來的就是他。
然霍慳突然想到什么,沖著孟行脫口道:“你他媽的在這威脅爺”?孟行這個狗東西哪里是在給安魚許好處,分明就是提醒他做事前先想想自己妻兒老小??上н@狗東西怕是不知,安魚是個孤家寡人。
孟行笑笑道:“我威脅霍大人做什么,霍相滿門下獄,你家中嬌兒如何,用得著我多言?”
魯文安又連扯兩下勸著道:“爺,咱不能在這時候跟將軍置氣,咱聽他的,咱不是一口鍋里吃飯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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