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道:“你二人先去,袁歧隨后便來,方徊送你們回營。剛才有信煙回來,三十里內(nèi)無胡人蹤跡,所以大可放心,過去的路上不會有戰(zhàn)事,你們可收拾的妥當(dāng)些,再行前往鳥不渡,稍后有別的消息,我會著人及時傳話過去。”
他本對魯文安說的九十歲老母有疑,看他說兒子的神色又不似作假,真真假假的無從分辨,好在此人也不是主要的棋子。
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真的交給平城從事去辦,還是個言語交談就讓人極不信任的貨色。說了這一攤子廢話,不過就是要兩張熟悉的臉去穩(wěn)定下面軍心,實際坐陣的,當(dāng)然要找個完全自己人。
將霍慳留在城里,怕的是此人長居平城,這三年又是毫無紕漏,料來也有幾分手腕。且他是一城主事,有他跟著,那些兵馬未必肯所有事都聽袁歧的調(diào)度。尤其是那個叫安魚的,中途生亂的可能性非常大,沒有霍慳跟著,便是他有心總要少幾分助力。
說的是要這些人去送死,孟行總還是希望能真正拖住拓跋銑一些時候。哪怕是....為了撐到下人主帥到達寧城也好,不然他不會將袁歧遣過去。
魯文安唯恐霍慳這蠢狗再多說一個字又要被耽誤,扯起他袖子就往外拉。原屋里另一個一直不曾說話的人名為方徊,聽見孟行吩咐,隨即跟在了魯文安二人身后。
跑出老遠距離,霍慳連連喊停,道是“實在跑不動了,別先累死自個兒”。魯文安一甩手自己要跑,想想沒了這蠢貨他就算跑回去也是屁用沒用,只能緩了步子,咬牙切齒勸道:“爺你倒是快點啊,延誤了將軍戰(zhàn)機怎么好?!?br>
他本打算回去的路上就先跟霍慳打個商量,孰料那個方徊始終不近不遠的跟在二人身后,臉不紅氣不喘,也不知是個什么怪人。魯文安不敢亂說話,怕被此人聽去了告知孟行,不得不一路拖著霍慳想等回營再做打算。
霍慳也想早點回去,奈何他當(dāng)真沒這個體力,也和魯文安一樣忌憚身后方徊的存在,不敢亂說話,亦是撐的辛苦。
二人走罷,屋內(nèi)便只剩袁歧與孟行二人。袁歧先道:“現(xiàn)下沒旁人,我就問一句話,霍云旸在做什么,你究竟知與不知?!?br>
孟行苦笑道:“我知有什么用,不知有什么用。云旸死了父兄,眼看九族不保,他說他有完全之策,我能怎么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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