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有一絲下意識的厭惡,人的心理總是奇怪的很,申屠易沒死之前,她覺得這兩人的男歡女愛來的毫無緣由。申屠易死了之后,她又覺得含焉該為申屠易殉個情來表達忠貞。再不濟,也得是問問誰是兇手,因何事而死,立志終身雪恨之類等等。
好在這厭惡并沒表現(xiàn)出來,她看含焉笑的嬌俏,眼底卻是無盡慌張凄涼,瞬間有無數(shù)悲憫壓了上來。或然是她在背負自己的錯誤,覺得含焉現(xiàn)在這下場完全是自己帶來的,所以再不覺的含焉薄情寡幸,貪財偷生。
“是啊”,薛凌道:“以后你都住在這,江家祖上是先帝封的國公,會照顧好你的。”
她想,含焉也沒有辦法。這世上,很多人都沒有辦法,隨她們去吧。
她也掛出些笑意來,再次伸手扶了扶含焉道:“不要緊的,我說過,我承了他的情,你又喜歡這,我這就去讓人給你單獨置個院子,分幾個丫鬟,學學琴棋書畫那些小姐活計,再別念著其他的?!?br>
薛凌放下手往屋里走,含焉立即追著道:“不用的,薛姑娘.....薛姑娘.......我只想跟著你”。她越說越急,快到咬著自己舌頭。
薛凌跨過門檻道:“你也看見了,跟著我沒什么好事,這地兒安全又寬敞,你當真要離開,跟著我?”
“我....”
巴在薛凌身上那只手縮了一下,卻抓的更緊。只含焉并未立即說要跟著,薛凌已然明了。這會,她連一絲絲的厭惡都沒了。
徑直走到里屋,將懷里霍云婉抄的“經文”拿出來,看含焉還在為難,薛凌一邊瞧著信,一邊道:“你在此住下吧,我去江國公給你討個身份”,頓了頓道:“認個義女也成?!?br>
當然這也就是隨口一說,并非薛凌哄騙,只她記起齊府那檔子事,莫名有些好笑。當初江府死活不愿意娶齊府的義女,現(xiàn)在要江閎自己收一個,尤其是在齊三小姐新喪不久,這殺了他估摸著不行。
無非就是讓含焉在府上吃閑飯罷了,犯不著如此大動干戈,現(xiàn)今薛凌也再不會爭些臉面長短,這會確然就是打趣般隨口一說。然含焉根本不在意薛凌所想,見薛凌毫無怒意,神色輕松,揪著的心放下大半。
她.....自然是想跟薛凌,也想....留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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