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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者是一樣的難以決定,正因為一樣,所以才難得。這世上圣人少見,一個普通人的權(quán)衡拉鋸更動人心。如果我曾被你與王權(quán)富貴擺在同一處,即使最后并未成為被挑選的那個,那也足夠榮幸。

        她還無法下定決心,薛凌又道:“我居無定所,來去無期,確實不便讓你跟著,留著挺好的?!?br>
        信上說到李阿牛醒后,魏塱曾去探望,不慎致李阿牛傷情更重。薛凌讀到此處,抬起來頭正視著含焉道:“我在胡地時,應(yīng)該直接帶你回京來,免了后頭諸多波折。以后再不想發(fā)生這些事,所以,你就留下吧?!?br>
        言畢低頭繼續(xù)看信,含焉顫抖著嗓子說“好”,話音未落,捂了臉強裝鎮(zhèn)定走去了

        外屋。她以為薛凌知道了這一路的不易,她曾與申屠易說過少許,希望這個男人認清自己后離的遠些,可能屠大哥說與了薛姑娘也未知。

        她心里的天平朝著薛凌重重栽倒,薛凌去哪,她就去哪。薛凌叫她留下,她就留下。

        然薛凌說的并非這樁,她只是想著如果自己帶上了含焉。那天就不會讓含焉與申屠易在薛宅門口撞上。

        她獨自打斗,沒準可以更快的將申屠易制服,打不過也能逃跑就是。二人不至于鬧到不可開交,申屠易不至于少了那根手指。

        人失去一根尾指,并不會有太大影響。可薛凌捏著信,抬頭忘了一眼含焉跑出去的背影,仍在想,如果申屠易沒缺那根尾指,以他的功夫,說不定就逃出來了。

        其實,讓石亓殺了這個女人,也不會有這些事。

        這些妄念并沒持續(xù)太久,霍云婉的信還有三四頁。李阿牛在魏塱見過之后傷的更重,這消息不好瞞,畢竟一屋子太醫(yī)瞧著。

        不過當時是給剜了幾塊腐肉,皇帝不小心按了一把,所以血流駭人而已,并非皇帝有意為之,說出去更顯李阿牛勞苦功高。所以宮里傳的神乎其神,未必不是因為魏塱自責的真心實意。

        當時霍云婉已困于長春宮,仍能立即意識到不是傳言那么回事,可見其心細。只是她也確實只能聽的表面,無法知道里頭詳細經(jīng)過。然提了這么一句已經(jīng)足夠,究竟如何,改天問問李阿牛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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