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苦的當然要又正主自己說了算,但旁人疼惜兩句決然不算說錯話。二人這算是初識,自然寧肯不說,也不要說錯。
他語氣還真有幾分痛心疾首,可如今別人說自己受苦,還不如面上一陣晚風更惹悸動。薛凌古井無波塞完最后一塊點心,沒再去拿,拍了拍手上碎屑,仿佛是在講個笑話,樂道:“那你以后要跟著一道兒受苦?!?br>
逸白謙辭了兩句,薛凌又問了些霍云婉近況。知她雖然被困,暫時也沒別的禍事,過幾日應該處境應該會更自由些。
至于為何更自由,逸白道是未成不敢妄言,請小姐見諒,薛凌便沒多追問。后宮之事,她本幫不上忙,霍云婉自有主張,犯不上多添亂。
借著閑話的功夫,又聊了些逸白的家世來歷,也是霍云婉身邊的老人了,暫時沒什么讓人不信任的地方。
至于為何將人遣到薛凌身邊來,原因也和她想的不差。如今進宮到底不便,霍云婉也不可能再隨心所欲往宮外傳信,總得有個人在中間接應。
薛凌是個生面孔,又身份限制。逸白以前在宮里常來常往,霍云婉早有算計,一直將他藏的很深。又在霍家案發(fā)之前,找了個由頭將逸白放出了宮外,當了個最不起眼的那種閑差。
若說權利,那是指甲蓋點都沒??砷愅醯罾镂ㄓ行」?,才可以哪里都去得。
另霍云婉知薛凌長于平城,即便有兩三年熏陶,也難免對京中諸事有不周到的地方。如今大家所謀,分毫差池不得,將逸白丟過來,她放心些。
寧城的東西,也只有逸白親自經手,她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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