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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是有這么樁淵源,無怪乎看小姐昨兒面色不喜。宮里的東西?”逸白回憶了一遭,片刻道:“若說宮里的老人么,卻有姓陶的,就不知這二者......”

        薛凌等的就是這句,忙道:“宮里有姓陶的,是做什么的,侍衛(wèi)還是太監(jiān)”。她忍不住笑了一遭道:“太監(jiān)也生不出兒子來,那就是侍衛(wèi)了?”

        逸白跟著笑,道:“小姐說差了,里頭也不止是侍衛(wèi)閹人兩類,男子還有太醫(yī)隨讀武師傅種種,若問我熟悉的那位,當今太醫(yī)院首陶淮姓陶?!?br>
        “太醫(yī)院”薛凌頓了稍許,又將麒麟露之說與逸白參詳了一遭。二人商議幾句,皆猜這陶弘之與宮里姓陶的脫不了干系。

        姓陶不是重點,重點是姓陶那位太醫(yī),日夜盯著皇帝身子。梁成帝在位時,并未以陶淮為首。當時如何,逸白隨霍云婉尚未入主中宮,所以說不分明。

        不過捕風捉影傳的人盡皆知,梁成帝死于閨房樂趣玩大了點,助興之藥過猛。換言之,毒死的。

        薛凌尚想的委婉,只說有沒有可能吃錯了藥。逸白垂頭直指要害:“如何是吃錯了藥呢,帝王駕崩,總得有個緣由。萬般皆可查,卻獨獨不好查這床第之事?!?br>
        薛凌恍然大悟,下意識正了正身子,她一直就沒想到這出,現(xiàn)逸白一提,才明白過來。梁成帝究竟死于啥,根本就是個無頭公案。

        之所以說死在床上,無非是因為別人不好多問。便是史官想記得清楚些,總不能逮著皇帝遺婦問幾時脫了衫子。

        平白無故的人,突而在無外傷的情況下一命嗚呼,除了用毒不作他想。要給皇帝下毒,也只能是串通一堆身邊蛇鼠方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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