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梅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年年開的滿地殘花。不過素心梅確為黃色,金箔來剪很合時宜。
含焉知道薛凌不喜他人接觸私密之事,看她接了衣服,便退出屋外等候。
待薛凌收拾妥當出門,天邊日頭還紅,雪霽初晴,美得很。含焉聽得腳步聲,轉(zhuǎn)過身來,卻看到出來的薛凌頭上簪的正是那簇石榴花,不免讓她心生親近。
許久沒回了,縱是壑園算不得家,可此處舒心,蘇夫人又極是體貼。日子太平安逸,想不富貴也難。
薛凌并非毫無嫌隙,跟著含焉往前廳的路上卻夸了幾句那金箔確實好看。到底含焉手巧,得空也給自己剪些。
可能是含焉人蠢,已然沒能聽出薛凌話里有半點不對。開懷答了,說是晚間回去剪好,明兒便遣人遞來。
難得薛凌開口稱謝,她更添歡喜,走在前頭張開手,一字一笑,有種劫后余生感:“雪下的這般好。”
薛凌跟在后頭,憐憫又艷羨,鄙夷又嫉妒。
遣人,生于邊塞,流于胡地,妓,都會說遣人了,說的這般自然。
她想再跟著附和說一聲好,可這雪,這雪,跟平城的雪......她記起,含焉說,那年胡人過馬,平城沒下雪。
這聲附和就再也沒發(fā)出來,然薛凌一向少言,含焉絲毫不覺有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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