壑園午間的席面開的確實早,園子里炭盆燃著尚嫌冷,大街上站著哪有不冷的。該施的藥早就施完了,今日要領的已是寥寥無幾。
主家一聲吩咐說是巳時末收攤,時初底下人就已整理好用具,就等園里人去接。
待薛凌與含焉二人去坐了一陣,那姓李的大夫和逸白一起說笑過來。少卿之后,桌上便是熱氣升騰。
按規(guī)矩,下人不在席位。含焉當時不能以尋常下人視之,倒是薛瞑身份些許尷尬。
薛凌問了兩聲,人才跳出來坐到席間。他既坐了,另一人不好在暗處站著,一并入了席,此時薛凌才知人叫七心。
幸而席間不是說話之地,推背換盞間逸白和那李大夫也只說得些許治病救人事。薛凌佯裝興致勉強聽了些,一著飯下來還算得愉快。
飯后逸白說晚間尚有祭神拜廟,薛凌自覺此事與自個干系不大,推說兩句便跟含焉早早散去,一同回了自己住處。
丫鬟在院里備了帷幔炭盆熱茶等物,兩個十七八的姑娘家往亭子里一坐,外頭白雪紅梅,端的是一派閨中風雅。
薛凌問了些賬目之事,含焉答的頭頭是道。是對是錯,須臾間辨別不出來。再聽含焉說還得在往蘇府多學幾日,便再沒多提。
倒是含焉嘰嘰喳喳不住嘴,又說以前不知道賬目還有這等講究,又說也不是自家爹爹無能,實在是蘇府家大業(y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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