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就此作罷,然心中始終惴惴。再看輿圖上頭,臨春地處東南,和平城是截然不同的方向。便是離她當(dāng)初逃命到達(dá)的明縣,也還有老長一段距離。黃家的兵權(quán),都到此為止了。
不管怎么想,自己十七八載的年歲里,絕無可能到過這個地方。
是什么重要的人提起過?她又將身邊之人走馬觀花般在腦中浮現(xiàn)了一遍。臨春究竟是個什么地方還是沒想起來,倒是想起來另一樁。
她身邊,也沒什么重要的人了。
蘇凔勉強(qiáng)算一個,明兒定要去看看才行。薛璃也能稱一聲要緊,不過他有人看著,犯不著太過掛心。
這兩人顯也是不可能到過臨春,薛凌在輿圖上多點了兩下,輕呼口氣,再沒跟這兩字較勁。
她不得安寢,宮里皇帝也未歇下。
思賢殿外群臣還老實跪著,殊不知皇帝早已不在殿里坐著。如果說黃家的人喊造反是在薛凌算計之內(nèi),于魏塱而言,完全算是個意外。
圣旨是早間出的京,特意交代了辦事的御衛(wèi)當(dāng)場拿人,怕的就是一旦給黃家人喘息之機(jī),會有兵災(zāi)。沒想到如此顧慮重重,黃承譽(yù)造反的消息竟然晚上就傳回了京中。
也就說,此人應(yīng)是當(dāng)場抗旨,隨后聚兵。
黃承譽(yù)是開青都尉,離京甚近。要論距離,只要他想,兩日便可兵臨京城。魏塱接到文書,說不急是假的,說急死了,那又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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