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他整個人都松弛下來。又討好薛凌道:“到底小人與霍家姑娘皆未與沈將軍有過來往,不如姑娘想的長遠?!?br>
薛凌輕擺了擺手,不以為意道:“哪兒就稱的上長遠,若非開青的事,我未必能想到。只瞧沈元州并非一昧忠君,而是事事權衡。他既能先斬棱州主事官而后奏,分明是個只想固權的。
若皇帝將西北兵力調走,胡人趁虛而入,則兵力不穩(wěn)。所以我猜,安城跟開青一樣,先傳回來的,只會是幾句假話。
只是,開青的假話,于時于勢,都撐不了幾日。安城卻是山高皇帝遠,怕是能撐好些日子。
不過,我倒是聽說魏塱派了自己親信前去作監(jiān)軍,不知道這監(jiān)軍手腕如何。”
逸白笑道:“手腕如何不可知啊,京中人物,紙上談兵爾,去了方知風急浪高見真章。
但姑娘有一樁說的肯定沒錯,沈將軍非一心忠君之人。偏這皇帝遣去的監(jiān)軍,卻是一心只知忠君之事。三軍陣前,文武不合,小人再是愚魯,亦覺實在兇險?!?br>
薛凌再沒說話,只含笑去端旁邊茶碗。逸白識趣喊告退,該問的都問到了,多留無益,薛凌自答是來去自便。
逸白躬身要走,薛凌突道:“昨兒那個架馬車的,薛瞑跟你說了沒,我喜歡他。”
逸白稍愣,隨意恭敬道:“昨兒個園里老人都隨李大夫去置辦藥材了,只留得三五粗人。因想著姑娘是往隱佛寺去,不拘內外,所以.....”
薛凌打斷道:“無妨,我是真心喜歡他,以后就專留著他,替我一人趕馬即可。你知我不喜說話,換個婆子老頭話里話外都是糟心事兒,煩得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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