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言高燒昏迷了整整三天,好不容易睜開眼睛,渾身上下的肌肉痙攣痛得要命。大腿和手臂格外明顯,就像是被汽車輪胎碾壓過一樣。他試圖動了下左手,左手臂立馬抽筋般痙攣。

        他皺著眉頭,意識在疼痛中逐漸回籠。

        “……水。”

        沙啞、難聽的跟破風(fēng)箱一樣。

        小男孩機(jī)靈的馬上端著旁邊晾好的雞湯,細(xì)心的用勺子一勺子一勺子的喂他。

        雞湯只有溫溫?zé)崃?,帶著淡淡的腥味。擱在平時,傅止言絕對不可能喝這種東西,然而現(xiàn)在,他的身體本能的拼命把雞湯往下咽。

        第一口時,他明顯感覺到,喉嚨火辣辣的痛,一口雞湯伴著一口血被他吞進(jìn)肚子。

        “還要喝點水嗎?叔叔。”葉大牛眼見一碗雞湯沒了,湊過去問他。

        王醫(yī)生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別喂了,“他不能喝太多。大牛,去熬點粥,在里面放點萵筍葉子,煮粘稠點?!?br>
        “好?!毙∧泻⑵嵠嵆鋈チ恕?br>
        傅止言一碗雞湯喝下去,整個人氣色好多了,只是身上的肌肉還很酸痛。他掃了一眼房間里唯一的人,薄唇上下一碰,“你是誰?這里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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