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行硬塞到她手里:“這布很柔軟,拿去做幾件中衣吧。別不好意思。我也不是白給的。我還想學裁衣、逢衣、做鞋。都得麻煩你呢?!?br>
絹兒這才松了口氣,踏實的收下了:“那我就不客氣了?!?br>
綢兒瞅瞅這兩人,用力的“哼”了一聲,甩門沖了出去。
接下來的日子,殷如行生活的很規(guī)律。每天天不亮起床,勞作一個上午。下午時間學習縫制衣物。她這次賣牛仔褲和球鞋,總共換得棉布十匹、白銀十兩、傷藥兩瓶。都收在了床底的柜子中。柜子和銅鎖都是托絹兒的哥哥在外頭幫著新買的。一同添置的還有陣線、簸籮、搽臉的香膏等日用品。至此,殷如行總算脫離了赤貧階級,有了可憐的一點兒家私。
一個月后,她穿上了自己新做的衣服。最里面,是自制胸罩,沒有硬托,就只能加寬肩帶。好再她胸型不錯,暫時沒有下垂的憂患??粗Ч€算可以。這里沒有彈力棉,內褲就只能做成松垮垮的平角式樣。最痛苦的是,這里還沒有松緊。牛筋的成本太高。于是她所有的褲子就只能做成系帶子式樣的。上個廁所麻煩的要命。中衣是白棉布,交領右衽。下裳也是褲子。并未像院子里的其它丫鬟一樣穿了裙子。上衣倒是差不多,白色窄袖小襖,最外面是一件長度及膝的淺綠色半臂。淺黃色腰帶上系著新做的荷包。衣服上沒有一絲一毫刺繡,只領口和袖口鑲了一道牙邊。頭上也沒有任何首飾,還是那兩個簡單的發(fā)髻,唯一的改變是系了兩根和腰帶同色系的絲絡,垂在耳際之上。
蘇雷從外院練武回來,汗水騰騰。一眼就看見了那個掃地的女子。眉頭緊緊的皺起。
“二公子回來了!”小廝叫了一聲。紫蘇和紫苑忙跑出來相迎,一個端茶送水,一個吩咐婆子們將燒好的洗澡水端進來。蘇雷洗澡向來不用人伺候。他沐浴完畢,穿著中衣出來。紫蘇忙給換上錦袍。蘇雷一低頭,正好就看見了她烏黑的云鬢間帶著的珠花金釵。
“殷,如兒那丫頭。好像一點兒首飾都沒有?”他漫不經(jīng)心的問。
紫蘇手下不由一頓,隨后笑道:“她初來乍到的,哪里有錢買首飾。聽說,公子給她的銀錢,都鎖在箱子里藏的好好的?!?br>
“是嗎?那十兩銀子,她什么都沒買?”蘇雷再次用聊天的口氣閑問。
紫蘇道:“她看著倒是個會過日子的。只買了針線、簸籮、木箱、搽臉的香膏?;艘粌砂脬y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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