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六笑著給他滿上一杯：“要我說，寧兄定不是公干。公干哪有不帶隨行侍從的。寧兄想是帶著徒兒來游山玩水？”
韓六不愧是韓六，之前還驚異于殷如行的身份，這回就知道她是寧湛的徒弟了?？磥恚谒麄兏孪词臅r候，他做了不少準備工作。
沒錯，似他這樣的跨國大商人，消息來源很靈通。殷如行的身份屬于公開的現(xiàn)狀，注意不到則罷，一旦注意，自是能查個清楚。
寧湛依舊無話可答。想了想，又喝干了一杯酒。
韓六笑笑，再度給他滿上：“要說這祺地風景上佳的地方，丘原算一個，江城算一個，興陽城也算一個。丘原自是不必說，滿山茶園，蒼翠層疊。江城最出名的是普濟寺，慈云大師乃是得道高僧，佛光寶相。興陽城嘛，出名在美人多。折枝樓、金縷舫、添香館，名滿天下的花魁幾乎都出自興陽。要說這調(diào)教女孩子，興陽城的媽媽們認第二，沒有哪處的青樓敢認第一……”
他洋洋灑灑的說著各地見聞。一邊說一遍觀察寧湛的臉色。見他都淡淡的，話鋒一轉(zhuǎn)，說到了馬匹上：“……要說這馬吧，最好的出產(chǎn)地就是東西兩出云?！?br>
“不錯。”寧湛總算找到了他能回答的話。趕緊答了一句，表示他有交流。
韓六便在此話題上加深，笑道：“話雖是這么傳，內(nèi)行人卻都知道，這兩地的馬還是有些區(qū)別的。西出云的馬耐力好，東出云的馬則爆發(fā)力強。若是兩軍陣前對壘，東出云出產(chǎn)的良馬為最佳。若是游擊追逐戰(zhàn)役，則西出云良馬更好一些。當然，最佳的方案是軍中這兩種馬匹都有一定數(shù)量的配置?！?br>
寧湛深表贊同：“正是此理?？上苋绱伺渲玫能婈牥僦袩o一，難那。”
韓六跟著唏噓了兩聲，話鋒又是一轉(zhuǎn)：“小弟也頗懂幾分相馬之術(shù)。寧兄的那匹白馬，瞧著就是東出云良駒，不知小弟說的對不對？”
寧湛含糊的道：“那白馬不是我的。是小徒如行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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