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原來是殷姑娘的。失敬失敬?!表n六滿臉笑容的賠罪,“不知殷姑娘是從何處購的此馬,韓某也是愛馬如命之人。若能有幸,也想購買上一匹?!?br>
殷如行微微一笑:“韓郎君,你行商多年,見多識廣,豈會不知上等的良駒,等閑是買不到的。誰家馬場也不會賣?!?br>
韓六笑容不改:“不試一試如何能知。韓某能將生意做大,靠的就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良機和可能。姑娘告訴我,我自去找他商議。想那賣馬之人能賣出一匹,自然也能再賣一匹?!?br>
“這話說的不錯?!币笕缧杏恍?,端起盛了清茶的白玉盞輕啜一口:“馬場也是要經營吃飯的,只要價錢合適,什么馬又不能賣呢?只不過,有些價錢不是誰都能出得起的。韓郎君別嫌我說話難聽。你是生意人,想必也知道,很多時候,價錢不單單是指金錢?!?br>
韓六的笑容中多了幾絲深意:“愿聞其詳。”
殷如行笑了笑,道:“就說最簡單的吧。權勢。裝備最好的馬匹的幾支軍隊,都是祺、禧二地的城主麾下直系軍隊。而不是其它屬系的軍隊。為什么?便是有大規(guī)模馬場養(yǎng)馬的世家配置的家將私兵,也不及他們。這又是為什么?因為權勢。祺、禧兩地最有權勢的人是城主,權勢又帶來財富。所以,他們麾下的直系軍隊,配置是最好的?!?br>
韓六笑容更深:“有道理。那么殷姑娘又是用什么買到這匹良駒的呢?難道也是權勢?!?br>
殷如行回以同樣的笑容,并不回答,而是改述了一個看似毫不相關的內容:“興陽酒的出產地在祺地興陽城。封存了十年的陳釀更是稀少。韓郎君是祝地人。試問蘇城主都收不到自家治下城池出產的佳釀,非得相韓郎君訂購才能享用。韓郎君又是用什么代價收到的呢?比權勢更有用的。在下真的很好奇。”
韓六笑容一滯,瞳孔微縮。片刻后,他笑道:“蘇城主日理萬機,哪里理會的這類小事。我也是無意中碰上才收到的。非要說有什么額外的代價,大約就是運氣吧。”
殷如行輕笑出聲,懶得去分辨他話中的真假:“不錯,運氣可算是難得的代價了?!鳖D了頓,她輕輕笑道:“我這匹馬額外付出的代價嘛,是一個故事?!?br>
韓六萬想不到答案是這個。愣了愣,笑問:“不知是什么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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