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赤白臉一番話說完,薛凌亦覺自己有所失態(tài),目光飄搖一屁股重重坐回了椅子上,緩了語氣道:“你坐著等吧,進不進得去,我也說不上來。不過,你若想將人撈出來,我勸你早絕了這指望?!?br>
素難見到陶弘之臉色鐵青,然他也再未多說什么,拂袖退開坐回椅子上,兩人再無二話,那藥盒子還在地上躺著沒收。得虧東西貴重,盒上扣子都做的結實,不然這一摔,指頭大的藥粒摔出來不知要去哪尋。
逸白再回時,瞧見屋內氣氛尷尬,不免小有詫異。他想著薛凌可能不知陶淮處境如何,但黃家事,可是這姑娘一手挑起來的。就這么個爛攤子,還要幫著陶記掌柜,兩人應該所交匪淺才對,怎么自己走了一會,兩人跟打了一架似的。
不過,鬧僵了也好。他走到里屋,先向陶弘之拱了拱手,續(xù)湊到薛凌跟前附耳輕道:“陶淮是重犯,進不去的?!?br>
薛凌無暇顧忌這話是真是假,進不去也是好事。她看著陶弘之,大聲道:“你說給我作什么,說給他聽啊。進不去是怎么個進不去法,陶掌柜又不缺錢?!?br>
她這態(tài)度,逸白了然于胸,忙轉了個頭,走了幾步,對著陶弘之躬身唯諾道:“陶掌柜,您這事,壑園實在擔待不得,還請你不要為難我家姑娘?!?br>
陶弘之起身,瞧著薛凌,笑笑道:“你家姑娘說得對,是怎么個進不去法,我又不缺銀子?!?br>
逸白忙解釋道:“陶掌柜誤會,但凡銀子能辦到的事,就沖著您與姑娘有舊,園里不敢不盡心盡力。只是您要見的人,實屬重犯中的重犯。
莫說進去探監(jiān),小人多嘴一句,出了這院子,陶掌柜怕是提也提不得,免受牽連之罪?!?br>
陶弘之頓了半晌,仍是望著薛凌道:“這話的意思,是無論如何辦不成了是么。”
逸白不答話,求助似的看著薛凌。薛凌撇開目光,篤定道:“他說辦不成,那就是辦不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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