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白搓了搓手,片刻后陶弘之釋然般輕笑一聲,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你說辦不成,我不為難于你?!?br>
他上前兩步撿起那盒子,重新擱到桌上,道:“依你所言,辦不辦的成,都要付賬,這東西給你?!?br>
薛凌看了眼盒子,瞧不上,又有些舍不得。最近日子過的越發(fā)兇險,去蘇府給人送個葬都過的提心吊膽。
人一遲疑,就來不及推開。陶弘之又復(fù)往日淡然,笑道:“我總說不過你,好在,你也說不過我。
你以為我是來求你救我的權(quán)利富貴,實則我來,是想請你幫我送一程榮華煙云。陶記雖小,卻也避不開街角湯面。天下雖大,難免要遇到巷尾醫(yī)館。
我固然改不了日升月落,難不成,你就能改的了花榮草枯?若世人皆樂天知命,既不會有你,也不會有我。”
他哈哈大笑,轉(zhuǎn)身向著逸白拱拳,擺手往外,高聲道:“陶某逾越,來來往往,送與不送,又有什么分別?!?br>
背影出了門老久,薛凌還在椅子上坐著。逸白搖了搖頭,上前笑著道:“這陶掌柜真是個怪人,這真是......”又指著桌上盒子,試探道:“這是什么東西,能讓他拿來給姑娘作禮?”
薛凌從呆滯里回神,將盒子打開往逸白面前推了推,道:“是能解百毒的藥?!?br>
逸白笑道:“世上哪有這等東西,聞所未聞,怕不是陶掌柜托大,誆姑娘來著?!?br>
薛凌拿手撥了撥,半晌道:“是了,上哪去找解百毒的藥。說能解也不盡然,依著他的意思,這東西是各種奇珍煉成,吃下去,能護住心脈兩日余。兩日之后尋不得解藥,那就再沒辦法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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